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洽川的風(fēng)物與境界

2021-11-21 09:59 洽川文學(xué)

來到洽川,不能不說《詩經(jīng)》。

洽川,是《詩經(jīng)》里大美的黃河之川。在先民的眼里,這條河流寬廣博大,明媚嬗變,富有靈性,多情慷慨,賜予她的子民們寶貴的生活資源和精神財富。佇立在河水邊,我的耳畔仿佛響起了一個男子古老的歌唱:“關(guān)關(guān)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是《詩經(jīng)·關(guān)雎》的詩句。雎鳩關(guān)關(guān)相對唱,雙棲黃河小島上。文靜秀麗的好姑娘,真是我的好對象。

《關(guān)雎》的民間版本中,那個“君子”竟然為周文王。洽川是文王母親的家鄉(xiāng),也是伏羲畫卦的地方。文王仰慕伏羲,也喜歡推演八卦。他被黃河岸邊這迷人的風(fēng)光所吸引,常置身于萬頃蘆蕩之中,演卦誦詩,悠閑自在。一天,他在蘆葦叢中散步,突然發(fā)現(xiàn)有一絕色女子在霧氣蒸騰的泉水中嬉戲。藍天白云下,蘆葦圍成的天然屏障中,“窈窕”女子的婀娜身姿若隱若現(xiàn)。文王為姑娘的美貌所折服,將她迎進宮里當(dāng)了妃子。

洽川的風(fēng)物與境界

《詩經(jīng)·大明》篇描述著文王兩次迎親過程,詩中的“在洽之陽”,則是文王迎親的具體地址。文王迎娶的“窈窕淑女”是太姒。明代學(xué)者何楷在其《詩經(jīng)世本古義》中闡明:“關(guān)雎,太姒之德也。”南宋理學(xué)家朱熹在《詩集傳》中曰:“河,北方流水之通名。洲,水中可居之地也。窈窕,幽閑之意。淑,善也。女者,未嫁之稱。蓋指文王之妃太姒為處子時而言也。君子,則指文王也。”洽川,讓周文王如癡如醉,讓太姒貌若天仙。據(jù)說太姒在處女泉洗浴,調(diào)皮的蘆葦葉子也忍不住撫摸她的臉。于是,洽川有這樣一個古老的民俗:姑娘在結(jié)婚之前要由母親或姐姐陪同,躲在綠色屏帳中,讓清純的泉水洗去塵土,去迎接人生道路上的光輝時刻。于是,“處女泉”就成為約定俗成的叫法。

《關(guān)雎》詩篇里的那對雎鳩,就生活在洽川這片黃河濕地上。雎鳩雖然是一種水鳥,但它們的巢穴一般都筑在樹洞里,洽川之西的青山,是它的棲息地。但它們喜水,在每年的求偶季節(jié)里,已經(jīng)結(jié)伴成定偶的雄鳥與雌鳥會如約到黃河水邊聚會,雙雙出沒于水中沙洲上嬉戲覓食,發(fā)出“關(guān)關(guān)”之和鳴。詩中提到的長短不齊的鮮荇菜,也正是黃河灘涂濕地生長出來的植物。

這首愛情詩,其情其景都在照應(yīng)著洽川的風(fēng)物。

《關(guān)雎》隨后的幾篇,如《葛覃》《卷耳》《糝木》《螽斯》《桃夭》等十?dāng)?shù)篇,其意境均是沿著文王與太姒這條線衍化出來的。

洽川的風(fēng)物與境界

再來看《詩經(jīng)》中的《蒹葭》篇。

蒹葭是蘆葦?shù)膭e稱。洽川的河流縱橫交錯,境內(nèi)生長著一望無際的蘆葦。蘆葦蕩內(nèi)有關(guān)雎洲,關(guān)雎洲上有蒹葭園。蘆葦繁密而茂盛,風(fēng)飄搖著無數(shù)朵銀白的花穗。白露凝結(jié)的霜花,在蘆葦?shù)闹θ~上晶瑩,正是“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此情此境,正是彰顯情感的迷離之景。那個朝思暮想的“伊人”,此刻正站在河水的另一旁。有風(fēng)吹來,蘆葦驟然間靈動起來,恍惚之間,“伊人”又到了水中央,于是,癡情的男子縱身躍入水中,追尋她而去,而眨眼之間,她卻又在水的那邊。

如果用一句話來概括《蒹葭》,那應(yīng)該是:一個有莘國的后生在洽川的河水里苦苦追尋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夢中情人。自古秦晉結(jié)良緣,相傳那個后生,是秦國的一個公子。整首詩,是公子思慕洽川淑女的一段戀情。

好一幅凄冷闃寂的清秋畫卷,萬里長天濕淋,萬畝蘆葦濕淋,白霧不見消散,迷蒙氤氳于天地間。如此深邃迷茫、水霧交織于蘆葦蕩、空靈而又意境悠長的境界,唯有廣闊的黃河邊的這片洽川之地才能夠具備。

美好的詩句,空靈的物象,一下子讓我穿越了千年,回到人類初始的歲月。

詩之源,情之源,尋覓《詩經(jīng)》之源,原來是深藏在洽川。

洽川的風(fēng)物與境界

去年夏天,我來到洽川。此前,不少人向我推薦過,但總是諸事纏身。退休之后,身心清凈下來,就想四處看看心儀的地方,首選當(dāng)然是臨水之地,這就有了洽川之行。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浩大一片碧綠翡翠的荷葉荷花,數(shù)萬枝荷花仿佛約定好的,一起在洽川爭奇斗艷。綠盈盈的荷葉密集在一塊,隨風(fēng)婆娑起舞,影隨波蕩,花吐蓮蓬,荷送清香。遠望,一片片荷葉如翻滾綠波,花若紅云;近看,葉如傘狀,朵朵綻開在綠葉叢中,有的浮于水面,有的凌于碧波之上,相互簇擁,鳥兒在花間鋪展著翅膀,魚兒在水中搖擺著尾巴。。水面上的荷葉荷花,倒映在碧水之中,與婆娑垂柳交相輝映,構(gòu)成了一幅幅迷人的賞荷圖。

泛舟水上,徐徐的清風(fēng)送來縷縷清香,讓我神清氣爽,心曠神怡,恍若置身于如詩美景之中。“粉光花色葉中開,荷氣衣香水上來。”這是唐代詩人陳去疾《采蓮曲》的句子,想必是詩人融入荷塘的感覺。真的,我也想幻化為一片荷葉,一朵荷花,成為洽川的風(fēng)景。

看著洽川的荷葉荷花,同行的朋友笑言:這是談情說愛的佳境啊。

我說:是啊,池塘四周有堤壩,中有蒲草和荷花。那邊有個俊人兒,讓我愛得沒辦法。日夜思念難入眠,哭得眼淚嘩啦啦。《詩經(jīng)》里的這幾句,好像就是為洽川而寫的。你這會兒怕是想起女友了吧?下次來,你單獨帶著女友來賞荷,省得淚水流得嘩啦啦。

一行人爽快大笑,水里的荷花更是燦爛。

洽川的荷塘宛若仙境,那個八仙中的何仙姑,喜歡在荷塘里搖來滾去,這十里荷塘,足以讓她在其中自由馳騁。荷花,佛的蓮花座,佛生于蓮,佛的空性,佛的根性。所以她的形象是手持荷花,是故雅稱荷仙姑。我做著如此的設(shè)想:她腳踩一片荷葉,懷揣一顆晶瑩之心在荷間游來蕩去,借著風(fēng)就升上了天。風(fēng)是綠的,天堂也是綠的,仙姑的心,怕也是綠瑩瑩的吧。

幾度荷花夢,碧青目界逐。萬紅千粉度,美景待仙姑。如此的詩句,濃墨重彩著洽川的仙境。

何仙姑,是否來過洽川呢?

欣賞著荷花,腦海里忽然跳出“洽”字的含義。“洽”除了讀qia以外,還有一種讀音是he,《詩·大雅·大明》中的“在洽之陽,在渭之涘”,那個“洽”,讀音應(yīng)為he 。就字義而言,洽為形聲字,從水,本義是沾濕,浸潤。

在我看來,水與荷葉是洽川最具特征的風(fēng)物。由此,洽川名字的內(nèi)涵與表象,就濃縮在水與荷葉的身上。

洽川的風(fēng)物與境界

在黃河母親的懷抱里,茂密的蘆葦叢中,隱藏著神奇的處女泉。它鑲嵌在蘆葦和草木的綠茵簇擁之中,如葦叢中一圓鏡般的小池塘,水晶一般的池水倒映著遠山和近綠的倒影,在輕風(fēng)的搖曳中泛起細長的波紋。

處女泉,猶如蘆葦?shù)拇笫澜纭N以隗@喜,保存在《詩經(jīng)》冊頁中的蒹葭,原來就鮮活地生存在這兒啊。處女泉的蘆葦,是三千年前的古人栽植下的嗎?

乘船在蘆葦?shù)拿詫m中穿行,閱盡鳥飛魚躍,蘆葦麗影。不是探險,卻有驚喜。視野中的蘆葦,宛如巷堡變幻莫測。要想穿越迷宮,委實不易。視線剛剛伸展開,又被蘆葦遮擋。它像一個嫻靜、典雅的少女,通身透出一股超然世外的空靈,向我綻露出清純的微笑。

穿行在處女泉蘆葦迷宮,簇簇蘆葦風(fēng)情萬種,旖旎水面撲朔迷離,我的目光在追尋著鳥的影子。一聲聲啁啾的鳥,在空中盤繞著,然后俯沖下來,蕩入蘆葦中。這是它們夢想中的天堂嗎?它們用清脆的鳴叫喚醒湖水,明亮的眼眸濃縮了洽川的物像。

洽川的風(fēng)物與境界

蘆葦,是我生命的風(fēng)景。也許,源于西方哲人帕斯卡爾的那句話:人,是一棵會思想的葦草。因此,滿眼的葦草,在我的眼里搖曳著思想的影子。若是秋天,蒼茫一片的蘆葦叢里,灰白的蘆花四處飄蕩,翩然若雪。在黃昏落日余輝的映襯下,紛紛朝著落日的方向追逐著。這雖是我的念想,但蘆花追日的景象,在秋天的洽川一定會呈現(xiàn)的。

秋天的洽川,我是一定要來看的。

向往和蘆葦彼此相融的感覺,像是一個故人,借著風(fēng)跟它說話。寂靜的處女泉,草蟲是蘆葦?shù)泥従樱B兒是它的常客,我是來拜訪它的朋友。置身于小城,被鋼筋水泥圍裹著,哪兒能與蘆葦朝夕相處。就是翻閱著《詩經(jīng)》,目光凝視著蒹葭的字樣,大腦也是一片蒼白。于是一次次渴望,在某處蘆葦蕩里閱讀《詩經(jīng)·蒹葭》。在洽川的處女泉,我圓了自己的夢。那些浩瀚鮮活的蘆葦,藏著多少前世的秘密呢?

下了船,孤自潛入一處僻靜的蘆葦叢。視野里的蘆葦,如滿頭華發(fā)的老人,脫去輕飄,歸于凝重,靜謐中顯露出莊嚴和安詳。我想,蘆葦如果有眼睛,注定是陽光般的睿智,那是超越了一切悲喜苦痛的曠達。輕輕地,我用整個心胸擁抱著一大片蘆葉和蘆花。

處女泉的蘆葦,是古老黃河的一個縮影。

洽川的風(fēng)物與境界

洽川是不缺鳥的,丹頂鶴、黑鸛、大鴇、白天鵝、蒼鷺等百余種國級保護動物在這里享受著大自然的恩典。在山清水秀的背景下,無數(shù)的鳥兒像是來趕一場盛大的宴會,在水面上、蘆葦間、荷花叢舞蹈蹁躚。

鳥是洽川的精靈。它們用飛翔和鳴叫,為一處絕美的境地構(gòu)造出一個巨大而無形的磁場。它們釋放著身上的美,流成了一條遼闊、洶涌的大河,籠罩了天地,籠罩了我的耳目。

毫無質(zhì)疑,鳥是洽川最忠誠的守望者,營造出它大美的境界。

洽川的鳥,是動態(tài)的景。少了它們,一片水草世界就缺失了靈動的境界。成群的鳥兒在群起飛舞,沐浴在洽川的陽光中,用翅膀扇動藍天里的動感。這是高處的情境。低頭,我還看見了漂浮在水面上的鳥兒,三兩只,或者更多,或盤旋于水面上,或踏波起舞,或振翅高飛,相互嬉戲親吻,用歌喉喧鬧著寧靜的海面,呈現(xiàn)出自然界的恩愛。

那些眾多珍貴的鳥,我無法一一見到。也許,珍貴的鳥兒,是隱秘在湖水或者草叢里的。

可是,在西鯉瀵的水邊,我看見一只灰色的蒼鷺。它合攏雙翅,彎著細長的脖頸,挺著尖細的長嘴,在一根樹樁處默默獨處,與高處以及水面上成群結(jié)伴的鳥兒形成強烈的反差。它孤獨地昂首佇立在水草邊,目光忽而在高空,忽而落在幽靜的水面上。

失戀、迷途、喪偶,或者是被眾鳥拋棄?對一只鳥來說,那都是一種悲傷,但那只蒼鷺?biāo)坪鹾敛辉谝猓瑤е崎e、灑脫的姿態(tài)凝視著海面,時而垂下頭來,整理著自己的羽毛。

那只蒼鷺發(fā)現(xiàn)了我,把頭轉(zhuǎn)過來,昂著頭顱,帶著悠閑、灑脫的姿態(tài)在和我對視。我走近幾步,想近距離地觀察它。我輕手輕腳,以為它會逃走,誰知它卻一動不動,并沒有與我拉開距離。

一群鳥的隊伍從山那邊飛過來,舒展著翅膀,頸縮成“Z”字形,兩腳向后伸直,遠遠的拖于尾后。這是一群蒼鷺。它們優(yōu)美地起伏身體,優(yōu)雅的翱翔在藍天白云中,空中閃過一道白光,天空中充滿舞蹈者的弧線。那群蒼鷺試圖接近那只孤獨的同伴,仿佛是想召喚它回歸隊伍中。然而,眼看著它們接近它時,它總是松開羽毛,一扭翅膀,身子一個旋轉(zhuǎn),箭一般迅速擺脫它們。在這個過程里,它拉長著長長的嗓音,清脆而堅定地鳴叫著,仿佛是在告訴它的同類:不不——不不——那聲音在山谷中回蕩,有種沉迷的況味。

我又在想,那只蒼鷺為何要拒絕它的同類的召喚?鳥的內(nèi)心世界,人類永遠也不可能抵達。

在洽川,我看見一只執(zhí)著地堅守著孤獨的蒼鷺。它所呈現(xiàn)出的那種孤獨境界,令我心靈震撼。它令我想了人類中的某些人,或隱于高山峽谷,就像我在家鄉(xiāng)秦嶺的深處見到的那個隱居了四十年的隱士;或拋棄眾生,在一處遠離人煙的地方獨居,就如南山下桃花源里的陶潛,就如瓦爾登湖畔的梭羅;即使在喧鬧的城市,也有人偏于一隅,拒絕與人合群,就如在北京的地壇里與鳥兒們進行著心靈對話的史鐵生。

此前,我一直認為大雁最具有獨特情懷,是我審美里最偉大的鳥。在洽川,我的觀念改變了,我把“偉大”這個詞語,授予一只蒼鷺。在我生命的縱深處,它會令我永恒地反思和咀嚼孤獨者的意義。

一只孤獨的蒼鷺,用佇立的姿態(tài)、孤飛的身影、悠揚的叫聲,在為洽川濕地祈禱,祝福。它是洽川獨具品格的神靈。

一只在洽川孤獨的鳥,成為我心靈里永恒的物象。

洽川的風(fēng)物與境界

日出時分,洽川的水面泛著粼粼波光,湖面仿佛鍍上了一層金光。呼吸著濕潤的空氣,聞著草木的清香,凝視太陽的升起。眨眼間,太陽就完整地躍出了地平線,從東邊的水面上蹦蹦跳跳地一路走來,為一面湖灑下萬丈光芒。

與朋友光著腳在碎石道上走著,享受著光滑的舒適感。俯身看著碧綠的湖水泛起的微微波瀾,映出我搖曳的影子。

一片蓮葉綠得醉人。我走近它,看見葉子的中心有一滴晶瑩的水珠。那陽光下的晶瑩啊,宛若仙女的淚珠。我伸出手指,想將那滴水珠沾在指上。忽然一想,水珠在綠葉的背景上,它便有了晶瑩,而沾在我的手指上,它什么都不是啊。

陣陣輕風(fēng)掠過,葦葉輕搖。它是無聲的,而我分明清晰地聽見了它的聲音。正疑惑著自己的感覺,忽然想起大唐相國杜鴻漸與保唐寺住持無住禪師在庭院里閑坐的情景:正在樹上“啞啞”叫著的老鴉停止了叫聲,展翅飛走了。杜鴻漸望著漸遠的鴉影,問禪師聽到鳥飛走的聲音了嗎?禪師說聽到了。杜鴻漸亮著炯炯的目光問,鴉去無聲,您怎么能聽到聲音呢?禪師含笑曰:“很多時候,聲音是依靠心靈的知覺得來的。真正用心靈傾聽聲音的人,就不會活在塵世聲音的迷惘里,白白流離了這一生。”

心靈的傾聽。這是一種至高的境界。

我悟出了,葦葉輕搖的聲音,是我用心靈感悟到的禪。洽川的風(fēng)物,在細節(jié)處彰顯出禪的意味。

在洽川,我意外地擁有了無住禪師那樣于無聲中聽有聲的境界。

一尾魚兒躍出水面,掀起陣陣漣漪。葦叢旁,一個白發(fā)老者坐在水邊,寧靜安詳?shù)淖耍路鹨皇自姷挠跋瘛?/p>

微風(fēng)中,片片葦葉舞動,心也隨之一顫。席地而坐,隨風(fēng)靜享安寧。喉嚨一熱,禁不住長長地喊出一聲:你這洽川啊——

我的聲音回旋在湖水中,蕩起一陣漣漪……

洽川的黃昏另有一番久違的情懷。

夕陽西下,落日溶金,黃河水在斜暉的余暈中顯示出了神秘的本相。群群鳥兒張揚著翅膀在水面上、草叢上飛翔,而荷葉荷花,還有蘆葦則收斂了白日的色彩,披上了寧靜的面紗……

啊啊,我暈了。“秋水共長天一色,落霞與孤騖齊飛。”王勃的詩句,難道是在洽川的水邊寫出來的么?

洽川,如詩如畫的世外桃源。

去過不少的濕地,就其品相來說,洽川絕對算得上一品。

這個夏日,遠離城市的喧囂,置身于洽川,讓忙碌的身子放松,讓疲憊的心靈歇息,實在是難得的生命享受。不僅如此,在這兒我聆聽到了古人的呼吸,感知到它們的生命存在。

仿佛,我也成了《詩經(jīng)》里的人。

洽川的風(fēng)物與境界

洽川的美,既有小家碧玉的清純,又有大家閨秀的超群氣質(zhì),令我的心靈漾開綠的波浪。處處鳴翠,遍地清香。我會不自覺地進入一種狀態(tài),想要融入在這碧綠蕩漾的水草中,與鳥同飛,與魚共舞……面對這樣的濕地,這樣的水,我腦海里那些搖動著翅膀的漢字,開始集結(jié)出發(fā)。

在洽川,我找到了久違的浪漫感覺。浪漫,是生命的一種美好體驗。站在水湖賞落日是一種浪漫,觀賞綠葉紅花是一種浪漫,享受一只蒼鷺的孤獨也是浪漫,在蘆葦叢中手握一片葦草是一種浪漫,在碎石小道上漫步是一種浪漫……當(dāng)我融身于洽川的物象之中時,任何一個細節(jié)都蘊含著美感,任何一種情趣都可以任想象調(diào)度,任何一種浪漫都可以用心去體會。在這個夏日,我遠離城市的喧囂,體驗到了諸多浪漫的感覺。

“冬天里逃出來的春天。”這是二十世紀(jì)三十年代的作家王魯彥對洽川的贊嘆。

極目遠眺,在那水天一色的地方,還會有什么迷人的景致呢?還會賦予我多少如夢似幻的感覺呢?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洽川的神秘,究竟隱藏在哪兒?在鳥啼叫的旋律中,在清幽的槳聲里,在蘆花的散漫中,在荷葉上的水珠上、在一只蒼鷺的孤獨中……它們仿佛一道道神明的閃電,讓我在顫栗之后獲賜靈魂的清涼與干凈,安頓疲倦的心,濯洗蒙塵的俗身。

洽川是合陽縣的一張名片,更是關(guān)中的一張名片,一個自然景觀中蘊涵著文化境界的絕妙地方。小江南、世外桃源、鳥的王國、綠色之肺……我真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詞語來形容洽川。

去洽川之前,我只想收獲濕地的感覺。然而,更多的意外和驚喜卻在這兒等待著我。它靜謐幽邃,迤邐迷人,宛若一面明鏡,鑲嵌在關(guān)中心腹中,細膩與柔美的完美結(jié)合,彰顯得淋漓盡致。

洽川,是鑲嵌在黃河母親河胸前最耀眼的珍珠。

久遠的《詩經(jīng)》竟是在眼前,我如夢似幻。

責(zé)任編輯: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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